孟取义眼中精光爆闪:“你是想逼他们现身?”
“不止。”嫦灵晶望向柳承影,“柳执事,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柳承影略一思索,点头:“若真人愿以‘生息令’为凭,我可调动南城三十六处暗哨,布下‘万藤阵’,封锁七条主街。”
“好。”嫦灵晶取出一枚碧玉令牌,递予对方,“以此令调集人手,半个时辰内完成布防。我要让南城变成一张巨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柳承影接过令牌,深深一礼,转身隐入雾中。
待其离去,李唯一低声问:“你真觉得他们会来?”
“一定会。”嫦灵晶眸光幽邃,“太阴教杀八人,只为试水。如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正是他们乘胜追击之时。若我们此时高调出行,无异于挑衅。他们若不来,岂非示弱?”
孟取义抚掌大笑:“妙!这一局,我们做饵,钓他们的命!”
当下三人商议细节,决定由李唯一与孟取义同行,公开现身南城主街;薛定、温坚茜等人则伪装成随从,暗中策应。嫦灵晶亲自压阵,携“生息令”掌控全局。至于嫦智,则早已潜入暗处,监视各方动静。
一个时辰后,南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忽然响起钟鼓之声。百姓纷纷驻足,只见一辆华贵宝驾缓缓驶来,车前悬挂“李”字旌旗,两侧各立八名黑衣护卫,气势森严。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孟取义冷峻面容,腰佩长刀,目视前方,毫无惧色。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全城。
“李唯一出府了!”
“他还敢上街?不怕被刺杀?”
“听说他和孟取义联手,要闯众妙庵,夺血浮屠魔甲!”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数目光聚焦于那辆宝驾。而隐藏在楼阁屋顶、茶楼包厢中的太阴教冥徒,亦悄然调整位置,手指紧扣兵器,等待指令。
与此同时,命数赌坊内。
温坚茜坐在高台之上,面前摆放着一面青铜卦盘,指尖轻拨,六十四枚灵符翻飞旋转。她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不对……太顺利了,反而有问题。”
身旁一名老者低声道:“小姐,孟取义赔率已跌至一赔一点五,李唯一也回升至一赔一点八。若他们真能抵达众妙庵,您这一注可赚得盆满钵满。”
温坚茜却不屑一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书先生至今没有反应?他若真是幕后之人,此刻早该出手搅局。可他什么都没做,就像……在等什么。”
老者一怔:“等什么?”
“等真正的猎物。”她猛地抬头,望向窗外,“或者,等一场更大的混乱。”
果然,就在宝驾行至十字街口时,异变陡生!
天空骤然昏暗,乌云翻滚,一道血色闪电劈落,正中街心石碑。轰然巨响中,碑裂成两半,从中走出一名披血袍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双眼泛着幽绿火焰,右手持一柄锯齿长刀,刀身缠绕着无数冤魂哀嚎。
“孟取义!”他嘶声吼道,“你的死期到了!”
孟取义跃下车驾,长刀出鞘,冷笑道:“又是太阴教的走狗?报上名来!”
“冥徒第七队队长,屠骨!”那人狂笑,“奉命取你首级,祭我教新任小司空登基之礼!”
话音未落,四周屋顶接连跃下数十道黑影,尽数身穿血袍,手持奇形兵刃,将整条街道团团围住。更有甚者,地面裂开,钻出腐尸傀儡,眼中燃着鬼火,步步逼近。
百姓惊叫奔逃,街道瞬间化作修罗场。
李唯一低喝:“中计了!他们不是只想杀我们,是要制造暴乱!”
嫦灵晶的声音适时响起:“没错。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刺杀引发骚乱,趁机攻占南城中枢??雨林生境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