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婷婷姐,你眼睛怎么了,肿这么厉害。”张红看了看席芳婷,惊讶的叫道。
“哭的~~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席芳婷揉了揉依旧红肿的眼睛笑着说道。
“哎?你们怎么都对她嘘寒问暖,怎么不慰问一下我这个护花使者?”我看到女店员都围在席芳婷身旁,皱起眉头问道。
“你不辣手摧花就谢天谢地了,哪里会护花?”张红抬起头看了看我,随即又继续安慰席芳婷。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哭出来以后感觉好多了~~真的~~”席芳婷揉了揉眼睛,露出了一副无比轻松的笑容,向我的目光里充满感激。
“真没事啊?他没趁机欺负你?”张红对于我正人君子的作为,提出强烈的质疑。
“没~~这次他很正人君子~~呵呵~~”席芳婷一双妙目撇了我一眼,带着一脸的坏笑表情回答道。
满心期待着能得到些赞美和夸奖的我,除了狠瞪一眼席芳婷,表达不满外,什么也做不出来。
我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的模样令那些女店员发出一阵哄笑。
经过今天的扫墓事件,我和席芳婷之间的感情关系拉近了不少,让我对席芳婷有了新的认识,也不在把她当做一个天生下贱的妓女看待。
在我心中,席芳婷已经变成了我众多店员中的一份子,成了我又一个必须督导的对象。
我必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引导她,让她明白是非曲直,如何判断是非对错,让明白如何做事和生活。
所以,从那天开始,当席芳婷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提出问题时,我也不再找借口敷衍,而是认真的给席芳婷上课。
上课的过程是从我的导师那里学来的经验。
先给学生提出问题,让学生自己去找资料回答问题。
然后将自己的所知所学以授课的方式讲给老师听,然后再由老师对学生的理论进行补充,周而复始。
我的导师曾经说过,老师和导师是不一样的,老师要做的,是想方设法让学生记住书本上的东西。
导师要做的,是不断的对学生提出问题,学生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会逼着导师提出更多的问题。这是彼此促进,彼此提高的过程。
可是这个过程令我觉得越来越不愉快,因为席芳婷的求知欲太过旺盛,让我有些不厌其烦。
“资本和权力的差别是什么?资本家会了资本的积累给工人和客人下跪。权力则会肆无忌惮的压榨工人欺骗客户。”我不屑的撇撇嘴,接着说道:“这就是资本和政治的本质,跟你说的那些经济定律有个狗屁关系。”
“那~~咱们的股市是怎么回事,政治干预下的结果?”不知道席芳婷是故意气我还是真没想明白,眨巴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看着我。
“少拿咱内陆的股市说事。咱们的股市连赌场都不如,根本就是一片无法之地,是权力者肆意攫取民脂民膏的血池。”我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看向席芳婷:“咱换个话题好不好?经济学是西方的玩意儿,咱们拿着西方的市场说事行不?咱们东方有东方的经济学,比如国富论。要谈谈那个。”
“我没看过。”席芳婷愣了一下,摇头说道。
“那可太好了,我也没看过。正好可以不谈了,下课~同学们辛苦了。老师我也辛苦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席芳婷站起身来。
“可是股票你还没说完啊。”席芳婷死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
“我根本就不懂股票啊。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指数对数,我一窍不通。这种事你最好去问莱丽斯,就我我闺女她妈,她是精通。你问我才是白问。”我不耐烦的摔了摔胳膊。
“你不是有公司吗?我就不信你没上市。”席芳婷意志坚定的抓着我的手臂不放。
“我不说了吗?我都捐给教会做基金了,教会的财产哪有上市的?再说了,真要是上市了,我早就进富豪排行榜了。撒手。”我不耐烦的扒拉着席芳婷手。
“嗯?教会的财产为什么不能上市?难道教会就不喜欢钱?那教会要捐款干什么?”老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来了。
席芳婷瞪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等着我回答。
“我操~~又给自己挖了个坑~~郁闷了~~要不咱们讲讲近海生态学吧,我是专家,这也是我起家的专业,如何?”眼看实在甩不掉席芳婷,我打算迂回。
“好~换换脑子。”席芳婷痛快的点头答应,令我心情舒畅,随即又跟一句:“说完了再说为什么教会不上税。”
“我~~哼哼哼~~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这都十一点半了~咱不用这么好学吧~~咱就下课吧~下课~”我抓着席芳婷的双手,双眼中充满期待和祈求。
“下课?好咱回家~~”张红高兴的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往门外走。
“还没~~我还有东西要问~~”席芳婷赶紧叫住张红。
“下课了,快走。”我将席芳婷抗在肩膀上,并且给席芳婷塞进汽车后备箱,让张红赶紧给这姑奶奶带走。
“哎~~乐为人师~~这是没遇上席芳婷这种学生啊~~啧~~哎~~”我看着远去的汽车,禁不住苦笑着不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