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景很漂亮啊,多好的雨啊,春雨贵如油……清明时节雨纷纷……好雨知时节……”因为下雨的缘故,店里没有客人,百无聊懒的我,坐在店门口抒发着自己的小资情节。
“大哥——你没病吧?”张红的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我脑门上,试了试我的体温。
“怎么?吟诗诵词也叫有病了?我这可是享受在享受春雨贵如油的美景懂不?”我很不满的撇了张红一眼,继续抒发小资情怀。
“贵如油?你怎么不到雨里吟一吟?”张红冷笑着,就想给我往雨里推。
“我不——太大了——能浇死我——”我马上摇头否决张红的不合理建议,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嘶——是大了点哈——三米开外都看不到东西了。”
“哼——咱大哥是牛——对着特大暴雨伤春思秋,这是啥境界?”席芳婷擦着橱窗嘲讽道。
“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境界。”跟席芳婷一起打扫卫生的付大姐接口道。
“大哥——你要小心身体啊——药别停——啊哈哈哈——”张红装出一脸忧愁没说完,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张红的笑声让电店员们都发出哄笑,一扫对暴雨隐患的担忧,店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几个女店员也敞开了话匣子,叽里呱啦的说起鸡毛蒜皮的家常。
“哼——一群俗人,跟你们没话说。”因为没人搭理我,我自己找个台阶下。灰溜溜的躲到工作台后面,男盗女娼的幻想犹如暴雨般闪过脑海。
我牵着席芳婷在暴雨中全裸漫步,或者给她吊在树上奸淫凌辱,或者跟席芳婷在暴雨中的大马路上做爱。
可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些都被张红阻挠着没法实现,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折腾肖梅来的现实,于是就开始琢磨还有什么对人体伤害小的玩法能让肖梅更加痛苦,或者用什么办法能让肖梅更快的扩张尿道,毕竟尿道性交这东西还是挺吸引人的,物以稀为贵吗,新奇体验吗,谁不想试试呢?
满脑子坏水正咕嘟的欢快时,席芳婷的俏脸就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下意识向后缩了缩:“你——你干嘛?”
“你能不能别笑的这么丧心病狂?瘆人——”席芳婷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啊?我笑了吗?很大声吗?不能吧?”我尴尬的挠挠脸。
“哼——肯定没想好事——”席芳婷带着一脸鄙夷的嘲讽笑道。
“额——我——那个——”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店门突然被人推开,两只落汤鸡急匆匆的向我跑来。
“大哥小老板,俺知道你心眼好,你帮俺看看什么病行不?俺们跑了伍家医院都查不出毛病。”满头白毛的落汤鸡的话语里充满急迫和哀伤。
“大哥——别这样——有话慢慢说。要不你先上楼洗洗,换身干衣服,别病了。这大雨天的,过两天来不行吗?”我抓起工作台上的干毛巾,递给眼前的落汤鸡。
这么叫我的除了这个在市场里打扫卫生的老大爷,没有第二个。
“大爷,我是心理医生,不是外科医生,我没有临床经验,找我没用啊。而且我也真没看出来你有问题啊。”我带着一脸苦笑看着老大爷。
“爹,咱走,他也是医生,官官相护,能跟咱说实话?咱走——”跟着老大爷来的身材高大的小伙子,听我说完,拉着老大爷就要走。
“你松手,大哥小老板心眼好,又不是公家人,再不济也能听个道道出来,出个主意也行。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再说了,你走哪去?能找谁?找的还不是公家人?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老大爷甩掉小伙子的手,指着儿子的脸大骂。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傻小子不懂事,海涵海涵……”老大爷说着,就给我作揖打躬。
“别别别,大爷,使不得使不得,折寿,折寿。你儿子也是孝心,担心你的身体,替你着急,没事没事——不怪不怪——我能理解。”我赶紧扶住老大爷,劝慰道。
“不是我,是我老伴——我老伴病了——跑了好多医院,看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着急啊我,所以就来找你,替俺看看。”老大爷不停的向我作揖。
“大爷,你听我说,我是心理医生,除了一些必要的人体知识还有参数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大学毕业以后,到现在,我一天医生都没干过,所以我没临床经验,更看不出个一二三来。不是我不想帮,是我没那个能力帮,你这是在难为我。”我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这样啊?嗯——要不——要不你先看看?俺还是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实在不行,你给俺出出主意也行。俺真是没办法了才来麻烦你。实在不行,俺也不怨你。你先看看行不?”老大爷带着一脸的恳求看着我。
“行吧——我尽力而为,不过丑话咱说在前头,我就是个心理医生,还是没有一点临床经验的那种,一般的医生都比我强,他们看不出来的毛病,我肯定也看不出来。所以吧,我要是说的跟那些医生一样,你也别怪我,我就这么大能力,好不好?”我抓了抓脑袋,实在不忍心拒绝老大爷的要求。
“行行行,你先看看,你先看看,实在不行,俺想别的办法。”老大爷感激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被雨衣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以后,将病例档案袋交给了我。
“大爷你要不要上楼洗洗,我这里有浴室,换套干衣服,别病了,看这些东西要一会儿呢。”我坐在座位上,掏出病例,向大爷说道。
“不不不——贱骨头没那么娇气,没事,你快点看快点看——”老大爷用毛巾摸了摸身体上的雨水,带着一脸希望,看着我。
“哼——”老大爷的儿子听到我的话以后就露出一脸的鄙夷和不满,站在老爷子身边冷哼一声。
“额?哼——”我看了看小伙子,带着微笑摇了摇头。
“啧——不懂事——”老大爷皱着眉头狠瞪了小伙子一眼,低声嘟囔一声。
“嘶——嗯——我——啧——”我看着病例上的参数,皱了皱眉头,因为除了白细胞太别高以外,真没别的问题。
按照参数看,老太太最多就是个感冒发烧。
“没办法。从这上面看也就是发烧,最多就是身体里有炎症,没什么问题。”我实话实说,将病例交给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