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觉得于心有愧?”席芳婷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无动于衷的我。
“愧?这又不是我挖的,人也不是我埋得,我凭啥愧疚?再说了,钱都让这小子赚走了,他都无愧,我凭啥愧?没道理啊,是吧?”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席芳婷,解释道。
“不是吧?你~~你~~”席芳婷看着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躲在高大帅气,的凯恩身后。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了?除了长得比我帅了那么点,高了那么点,也是个黑心烂肺,注定要下地狱的资本家。该吃你的时候,他嚼的绝对比我狠,嘬的也绝对比我彻底,渣都不给你剩下。别忘了,他可是我的老师,我这一套都是跟他学的。”我乐呵呵看着席芳婷,指着仪表堂堂的凯恩说道。
“啊?你~~”席芳婷看了看我,确定没有危险,看向凯恩。
“他应该跟你说过,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质,如果没有宗教和法律的约束,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了利益最大化,都会不择手段。虽然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自己的决定流离失所,也能想到会有多少人而因为自己的决定家破人亡,但还是会为了利益下达命令。然后再找种种借口,为自己开拓,然后进教堂忏悔自己的罪孽。”凯恩脸上带着些许哀伤的表情,无奈的摊了摊手。
“哎哎哎~~你少用那副嘴脸诱骗无知少女啊。”我指着凯恩笑骂道。
“你进教堂忏悔是因为你怕下地狱受酷刑,只要离开教堂的大门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因为这就是人性。绝对不会在受到惩罚前悔改,更不会在利益面心怀对主的敬畏来行事。因为那时候,他们的唯一信仰就是利益,利益让他们无所畏惧,悍不畏死。”我伸出手指,指着站在不远处,非常绅士般站立的凯恩的鼻子说道。
“你~~也是~~?论把吃人?”席芳婷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凯恩问道。
“他不是说了吗?人性贪婪。所谓欲壑难填,人的欲望越大,吃的人也就越多。这就是社会,国家,为压榨而生的本质。人吃人的本质。”凯恩微笑着,看向席芳婷。
“这~~”席芳婷抵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还不懂,就看看这里的风光,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们离开被泥石流掩埋的嵩屿村,在一片灯红酒绿,到处散发着淫靡气氛的小巷子里穿行。
从哪些低矮,破旧的小民房里,不断的传出女人的叫床声,以及男人的嘶吼声。
如果还不知道那些民房里正进行的是皮肉生意,那听听站在民房门口,不停招揽过往行人的艳俗女人们说的什么话,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爷,进来玩玩吧~~姑娘们都很便宜~~来我们这里吧大爷,绝对干净~~帅哥,进来玩会吧,第一次免费~~帅哥,进来试试吧,不满意不收钱~~”
离开了嵩屿村,一路跋涉,我们终于在下午,坐在松杨村红灯街街口的餐馆里,也是整个红灯街唯一一家餐馆里,看着外面那些匆匆穿行的穷苦人。
“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不知道那向导老小子会不会爬着过来。”说完,我哈哈的大笑起来,引得小餐馆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我。
“你就坏吧,给那老小子付了一整夜的嫖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从那四个妓女的小肚子上下来。”席芳婷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身穿旗袍,面容俏丽,身姿性感,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的席芳婷,无疑成为整个小店的目光汇集处。
“嘿嘿嘿~~要不要赌一把?我赌他能找过来。”我喝了一口可乐,对席芳婷说道。
“赌什么?我这一身上下全是你的,哪有筹码跟你赌?”席芳婷放下酒杯,想了想,对我媚笑到,顺便向凯恩抛了个媚眼。
“你少看我,跟你赌我从来没赢过。不过为什么?好歹是四个女人对一个老头子。”凯恩举手投降。
“哎~~这就是我想让你看的,你要是再看不到人性的黑暗,那就看看外面那些女人好了。”我伸手指了指外面那些衣装暴露,浓妆艳抹,站在民房门口招揽客人的女人们说道。
“什么意思?”席芳婷疑惑的看了看门口,又看向我。
“从一群妓女身上能看出什么来?你的卑鄙无耻?站着说话不腰疼?高位者对弱者的嘲讽?”席芳婷因为误解了我意思,跟我说话时脸上露出了鄙夷和愤怒的表情。
“那老家伙看起来七十几,其实还不到五十岁。而且那四个女人不是妓女。民宅里的那些女人也全都不是妓女。她们只是失业的采茶女。”我看了看席芳婷,又看了看凯恩解释道。
随后,我向凯恩和席芳婷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嵩屿村,在多年前,只是众多农村中的一个。
村民都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农民日子。
在农闲时,这些靠山吃山的农民也会到大山里采集狩猎,弄些野味,或改善伙食,或变卖改善生活。
改革开放之后,嵩屿村依靠地理环境的优势,再加上交通便利,成为整个户赛山脉的交通枢纽,最终成为户赛山脉的物资集散地。
随着经济的发展腾飞,在基建中获得大量财富的政府官员们,也打起房地产的主意,而这些没有见识的老百姓们,也被大量的出让土地,一夜暴富的事实冲昏了脑袋,将祖辈留下的土地出售,住进了县城,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楼房,过上了不再看天吃饭的幸福日子。
可,好景不长,幸福来得突然,去的迅疾,随着电力的匮乏,重工业的大量污染,工厂也随之倒闭,这样就断了那些卖掉土地,依靠房租过活的小老百姓的生活来源。
等他们觉悟后,想要回到农田生活时,才发现土地和树林早就在房地产开发的浪潮中毁于一旦。
没了收入来源的小农们,除了在这里做皮肉生意还能干嘛?
“哦~~对了。说起来,这餐馆,是村长的,后面那些皮肉工厂是支书的。”我笑嘻嘻的做出极其简短的说明。
“嗯~~?”我过于简短的说明,让席芳婷产生了疑惑,一时弄不清事件的关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