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气结,攻势再起,变得更加狂猛。但正所谓刚不可久,他这般不计消耗的猛攻,对自身的负担也是极大。几十招过后,他的呼吸不可避免地重新变得粗重,额角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腿影的速度,似乎也慢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就是现在。江尘眼中精光爆射。他等待的就是对方气势由盛转衰,新旧力道交替的那个瞬间。在福伯一腿力尽,新腿未生的电光火石间,江尘一直蓄势待发的右拳,终于动了。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简单直接到了极点。但拳出之时,却仿佛抽空了周围的空气,发出一声音爆般的轰鸣。拳头上凝聚的内力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形成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凝实无比的淡金色光泽。一股磅礴、浩大、刚猛无俦的拳意瞬间笼罩全场。“什么。”福伯瞳孔骤然收缩,他从这一拳中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仓促之间,他只能将双掌交叠,护在胸前,将残余的内力拼命灌注其中。“轰。”拳掌相交,发出的却是如同巨石碰撞般的轰然巨响。以两人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呈环形骤然扩散开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吹得周围众人的衣袂猎猎作响。福伯脸上的惊骇凝固了。他感觉到一股无可抵御的、如同长江大河般奔涌而来的巨力,瞬间冲垮了他仓促构筑的防御。那双足以踢碎钢板的手臂,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人在空中,便忍不住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嘭”地一声闷响,福伯重重地摔落在十米开外的地上,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住。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是喷出一小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臂软软地垂在身侧,显然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双臂骨骼恐怕也已裂开。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了。那些影卫们脸上的笃定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和一丝恐惧。他们心目中几乎无敌的福伯,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在那年轻人最后一拳面前,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赵金虎兄弟面无人色,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王正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执法者们则在短暂的震惊后,爆发出压抑的欢呼,看向江尘的目光充满了狂热与敬畏。他们的江局,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江尘缓缓收拳,站立在原地,微微平复了一下体内有些翻腾的气血。那最后一拳,他也几乎是动用了全力。他走到福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你……你那是什么拳法。”福伯艰难地抬起头,嘴角还在溢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他纵横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刚猛霸道的拳法。江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败了。”福伯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屈辱的潮红。但最终化为了颓然。他闭上眼,不再言语。成王败寇,武道之争,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时,异变陡生。福伯那原本萎靡下去的气息,如同回光返照般骤然暴涨,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凶戾、更加狂躁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他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血红,额头、脖颈处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踞,看起来分外狰狞。“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声响,猛地睁开了双眼,那眼中布满了血丝,充斥着疯狂与决绝。“败,老夫纵横一世,岂会败在你这个小辈手中。”他竟不顾双臂骨骼裂开的剧痛,用难以想象的方式强行调动起全身残余的内力,甚至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施展了某种禁忌的秘法。他双腿猛地一蹬地面,水泥地面应声炸开一个浅坑,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再次向江尘扑来。速度,比之前巅峰时期,竟还要快上三分。这一次,他的攻击完全放弃了防御,只有进攻,不顾一切的进攻。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致命的武器,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向江尘周身要害笼罩而去。江尘眼神一凝,心中凛然。他看得出,这老家伙是动用了某种激发潜能的秘术,短时间内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后果必然极其严重,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毙命。这种状态下的福伯,已然成了一头疯狂的困兽,其爆发出的破坏力不容小觑。江尘没有选择硬撼其锋。他脚步连踩,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同时双掌翻飞,或引或带,或卸或挡,将福伯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一引偏、化解。他就像暴风雨中灵巧的海燕,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最猛烈的冲击。“砰。”一爪落空,抓在江尘身后一辆执法车的引擎盖上,那坚硬的钢板竟如同纸糊一般,被硬生生撕开五道深痕。“咔嚓。”一肘擦着江尘的衣角掠过,击中旁边的路灯杆,那金属灯杆发出一声哀鸣,瞬间弯曲变形。周围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这福伯临死反扑的威势,实在太可怕了。“局长。”有执法者忍不住惊呼,下意识地又想抬起枪口。“稳住,看好其他人。”江尘的声音依旧平稳,在激烈的闪避格挡中清晰地传出,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深知,这种秘法必然不能持久,只要撑过这最初最猛烈的阶段,胜利依旧属于他。福伯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如火焚。他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如同潮水般退去,那反噬的剧痛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神经。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猛地虚晃一招,逼退江尘半步,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如同夜枭般嘶哑的咆哮。:()下山后,替嫁美娇妻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