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失笑后,陆吾大咧咧地靠坐在水榭旁的吴王靠上,一条腿挂在上面,从纳戒里拎出两瓶酒,朝两人晃了晃。
见两人都没动,陆吾很不乐意地将腿从椅子上拿了下来。
“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喝酒误事。”
洛清辞接过一个瓷瓶,坐了下来,道出多年疑惑:
“我很早就想问你,为何如此爱酒?”
陆吾眼中一片茫然:
“不知道。或许我师父她老人家是个酒鬼?”
穆尧冷嗤一声:
“雪老一杯倒,你倒是好意思拿她做挡箭牌。”
陆吾信口胡诌:“那就是我那个见过两面的‘活爹’咯,毕竟我受他影响可不小。”
说完这话,陆吾还在思忖要不要再说几句,就看见洛清辞和穆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了?”
洛清辞抿了抿唇,抬手指了指陆吾身旁。
陆吾在洛清辞的提示下缓慢扭动脖子,就看见雪见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烛火下,半张脸明明灭灭,那笑,分外渗人。
陆吾几乎下意识弹跳而起,笔直地站在了椅凳上,后背触到什么,一阵刺骨寒凉直透骨髓,森然寒意让陆吾全身一僵。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傻鸟坏话。”
待陆吾回头,便见一红衣女子,披头散发,双目猩红,阴寒阵阵,好不可怖。
“扑通——”
雪见反手接过陆吾掉进池子前马上要坠地的酒瓶,拎在手里,又将酒瓶甩给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看到成了落汤鸡的陆吾后捧腹大笑,那极有穿透力的爽朗笑声在回廊水塘间声声回响,怎么听怎么怪异。
“洛清辞,穆尧,你们两个——唔——我——不会游泳——喂——”
洛清辞忙要抬手将陆吾拉起来,却在经过那红衣女子时猛然顿住,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穆尧强压下心中惊骇,面上不显,恭敬行礼:
“不知雪老,您身旁这位友人是?”
“池钰。”
“走了傻鸟,回去。”
“嗯。”
雪见和池钰来去如风,却给三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洛清辞定了定心神,屏除杂念,正要伸手将陆吾拉出来,却被穆尧一手扣住肩膀,朝左侧拉去。
只见紫芒一闪而逝,陆吾便被一股巨力从水里给掀了出来,一把甩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