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把人往地上一甩,肩膀撞到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
韩瓒也不会管这些了,他低着头,手指开始去解自己的皮带,但大概是因为越着急越出错,平时很好解的皮带愣是让他拨弄了好久。
卡扣刚发出一声响,他的下巴处猛然受到一股极大的冲撞力,整个人习惯性往后倒去。
许横瞬间调整好姿势,一下朝前就坐直了身子。韩瓒倒地的瞬间,他迅速滑到对方面前,双肘并起,在韩瓒的下体处猛砸了好几下,砸得对方身体忍不住痛得滚起来。
许横转而用同样的方式去捶打韩瓒的腹部,甚至余光一瞟看到了韩瓒发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说实话,他并没有觉得开心。
他只是使劲用力,一直在心中数秒,终于在数到某个确定的数字时,转而看向了韩瓒的脸,那张半死不活的、侧着的、皱着眉十分痛苦的脸。
许横几乎可以确定,韩瓒没有反抗能力了。
这一过程,他的一切动作都十分迅速与果断,甚至连力度也是加重了使的,他敢确定,韩瓒报复他也只会用阴招,不会报警,因为阴招更狠。
他不指望一次把人打服,但是面前的困境必须解决。
许横半跪着膝行到了韩瓒面前,真真切切的面前。同样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招数有多狠,无论他后面打不打,只要一下够狠,韩瓒几乎都会脱力。
但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韩瓒整个人团在一起,想要咳嗽都没有力气,靠近地面的那处嘴角稀稀落落流下血来,惨极了。
他没料到,许横是真的狠。
许横冷眼看着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唇,表情之下他的这个动作,毫无任何色气可言,像一片雪花,也不确切。
他本来就是跪着的,忽然矮下身子,手臂伸长,靠近韩瓒肩膀与手臂连接的那处,往一个方向按了下去。
韩瓒顿时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鹅一样,叫也叫不出来,脖子上的筋却突起来了,整张脸上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汗。
痛到失声了。
许横卸了他一个胳膊,本来正想去卸另一根胳膊的时候,忽然看见他这个惨样,知道短期内都不会有威胁了,也就没再去管另一个胳膊了。
“我等你下次找到我,然后试试看你会被我弄得多惨!”许横不屑于碰他,只冷淡地放出这句话。
他坐在一边,打算先把脚上的绳子解开,但弄了好一会儿,不知道那个结究竟是如何打的,他完全弄不开。
倒也没有坐在原地等死,他起身,跳到客厅里去了。
茶几上还有韩瓒刚放在这儿的打火机、烟盒和手机。许横没太多想,直接拿上去点着了火,放在绳子下面烧,成功解开了两个结。之后就把打火机随手一扔了,即使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被对方搜走了,那他也不要这种人渣的东西,他嫌恶心。
至于手机,许横甩了甩麻了的手腕,把手机往地上一砸,黑色的屏幕上顿时多了许多痕迹。
随后,许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不见了?!”
一群黑衣男人双手紧贴在身体两边,低着头,视线也向下。
最近一段时间贺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懂事聪明的小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几乎是将整个贺家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虽然说大家面上不说这事,但私底下这一片的权贵圈子里都传开了。别家孩子也不是各个完美无缺,但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到别人家里去。
这样一来,贺家就别指望他们的小儿子能联姻到哪位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了,至少在A市这一片是没这个可能了。
贺夫人确实也发愁这个事情,本来贺山青刚回国就有好几个有女儿的人家暗戳戳地给她提过这事,她还想着能再往上靠靠,鬼知道出了这种恶事。
“人总查出来是谁了吧?”她不悦地问。
正有人要回答之际,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夫人夫人不好了!”
贺夫人眉头一拧,抬手示意面前的黑衣人停下,自己起身出门。
“怎么了?”
佣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少爷、少爷自残了!”
“什么!”贺夫人一下也震惊了,立马朝关着贺山青的房子里跑过去。
这座别墅建在半山腰,周围很远都没人,也没有别的建筑物,很适合病人修养,她特意让人改造出来了一间适合贺山青“修养”的房间,把人关在这儿。
等到贺夫人气喘吁吁跑过去的时候,贺山青已经被保镖控制住了,家庭医生在给他处理伤口,佣人在一旁打扫地板。
贺夫人的目光落在贺山青身上一秒钟,又极快地移到了还未收拾好的地板上,透过窗户的明媚的阳光落到透明碎片上,愈发衬得上面红色的鲜血诡异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