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云觉呆呆地喊了一声。
显然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许横不是蠢的,知道以面前两人的性格谁是这场戏的主导者,他没必要将心思放在没有威胁力的人身上。
贺山青死死盯着许横,像是在补回没有见面的那些天,即便知道对方已经是讨厌他到了极致。
许横在等一个契机,而贺山青和沈云觉,则是在等药物起效。
冷白的灯光不自觉地加重了当下冷肃的氛围,几人的表情似乎都在这样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重了几分。
仅仅是看着面前的人,贺山青也激动到目眦欲裂,连带着他好像都能听到自己牙齿响动的声音。
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彼此间流转,貌似已经成了一个僵局。
许横微微眯眼,这是他动手的前兆。对于一直紧盯着他的贺山青来说,自然不可能错过。
贺山青瞳孔放大,手已经不自觉地战栗发抖,害怕与兴奋交杂,不得不说,许横是为数不多凭借自己能让他忌惮的人,即便这份忌惮对真实的他来说微不足道。
贺山青没按耐住,在他眼里,许横到了动手的时间,他动作越快,挡得就越快,预想之中就是一下能把人制服。
但许横要是真能事事如他所想,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了。
许横腰身下俯,拦腰抱住贺山青,丝毫不客气地掼住他的整个身体就摔在地上。贺山青低呼一声,他显然没有预判到这个走向。
和这个打架招式都规矩的不得了的公子哥儿不一样,许横多的是小巧思,也最明白打哪儿最有效。当然差别最大的是,许横不必要有点到即止的概念。习惯了下狠手,对待这种人渣,他当然更是得心应手。
贺山青被许横的一只腿死死抵住腰腹,后背就是粗硬的地板,光是这样,他就痛到面部有了几分的扭曲,可见许横是用了多少的力。
被忽视的沈云觉在一边呆呆地不敢上前,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
光是这样还不够,许横一只手揪住贺山青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往地上摁,另一只手狠狠地砸了上去。一下接着一下,那声音听得人心惊。
相比于贺山青与沈云觉丰富的面部表情,许横无比冷静,只有在一下下挥动拳头时,才能让人察觉到他眼下疯狂抽动的肌肉。
没几下,贺山青的脸上就出现的伤口,嘴角处渗出一抹血,样子无比凄惨。
但贺山青好歹是当初能和许横打平手的人,摸清规律后眼疾手快偏头挡开了一拳,顺势抓住许横的手,在对方没有及时的动作之前,一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手臂被拧骨折了。
“贺山青你干什么!”
贺山青没空理这个蠢货,他是无法小觑许横的。
果不其然,他反身想要把许横往下压时,许横没客气,左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贺山青的视角,许横的脖子与扬起的下颌正毫无任何遮挡地展露在他面前,因为剧烈动作而产生的汗水正顺着皮肤流出一道道痕迹,给这份力量添上了一层独一无二的性感。
不多时,贺山青就被掐得脸部涨红,但他的表情却愈发莫名了,没有被羞辱的气愤或者其他,而是暗含着一种隐秘期待的纵容。
许横极不悦地皱眉,交手太多次,他知道面前这人的手段有多阴,身体的变化更让他确定了这一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只要解决了贺山青,沈云觉自然而然不会有任何威胁力。
但事情显然不同他想的一般简单,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棍子直直地甩在了许横的手臂,许横抬头,蓦然对上了沈云觉有些惊慌但含着喜悦的眼神。
但令在场其余二人都意外的是,都这样了,许横竟然没有松手,他的左手仍旧死死地圈住那截脖颈。
不过,许横再能抗也不是钢铁人,贺山青趁着他稍微动摇的那一下时间,单手握了上去,很顺利地将许横的那只手臂高举过头顶。两人的位置也彻底发生了个调换。
许横喘了一声,似乎是力气用尽了,身体负担过重,贴着地面的身体有些不一般的欺负,顺着他的呼吸,让人感受到难言的炙热。
贺山青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这个药没有上次的歹毒,主要作用只是脱力,许横能坚持这么久,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没办法,他选的人,就是连意念力都这么强大。
贺山青喘着粗气将人压在身下,明明知道此时的许横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了,他还是将对方的两条腿都压住,不知道是畏忌,还是因为自己心里那点无法言说的心思。
相比于他的灼热表情,许横的脸色又冷又傲,像在看着路边的一条野狗,还是又脏又臭的野狗。
许横鲜少露出这种表情,他大部分时候虽然表情谈不上好,但也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耐烦,现在这样明晃晃的厌恶与反胃,更是少之又少。这个地界,敢这样惹他的人不多。
但他也知道,因为进了贺山青他们那个圈子,所以底层的混混没一个敢招惹他。不过他现在已经脱离了那个圈子,现在还遭贺山青的报复,要是一直维持现状的话,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行了。
贺山青的嘴里能看出来有些许的血丝,看向许横的眼神都带着一股狠劲。
肉眼可见的许横被药物折磨得开始不对劲了,脖颈顺着起伏的胸腔不太有节奏地上下,像濒死的天鹅,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谈不上阴狠,更多的是一股韧劲,带着锋芒毕漏的味儿。
贺山青盯着许横忍不住发笑,他承认,今天这一遭,对许横的报复居多,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羞辱成那个鬼样子,自然不可能放过。但现在,从事情开始,他就知道,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报复而已。
不知是兴奋还是被打的后遗症,指尖很剧烈地颤抖,那只手已经从许横线条分明的手臂缓缓移到了那截无遮无拦的脖颈上,然后是挺起的喉结,一个不大不小的凸起。
许横的这个地方是很敏感的,即便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反应迟缓了不少,但被人怀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按了下喉结,许横还是皱着眉生理性地往上挺了下身体。
药物甚至让他的视线无法聚焦,许横迫不得已微眯着眼,眼皮有些无力地垂着,却显示出另一种意味的美丽,挑衅似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