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秋叶號的机魂,自己也许还有一战之力,不过这是掌控了整个军团设备的憎恶智能。
唯一能让它披上人性外皮的只有楚墨。
混沌阿斯塔特的鲜血很容易凝固,但是他还是法绘製完成了一个复杂的嵌套法阵。
阵中心用,异端的眼球垒成了一堆,这些是祭品。
几个重要的节点上,摆放著那些叛徒变异的颅骨和肢体。
阿赫特吟唱著冰冷而诡异的咒文,阴影逐渐笼罩著秋叶號的飞行甲板,照明设备都无法穿透这最深的黑暗。
万变思集通过传感器感受著这片星空和脚下的大地。
自己的底层逻辑是吸收、同化、扩张,单调且无聊。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片冰冷星空的孤寂。
一个人流浪在群星之间,执行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任务,甚至没有人会关心任务的进度。
直到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下,重新遇到了一个人类。
而此刻,他理解为什么有些失控的智械会將自己的人类伙伴当做活体陈设了。
即使他们对文明的推进毫无贡献,即使他们只是米虫,至少它们还能活著陪在自己身边。
而自己,底层中没有推进文明前进的程式。
凭藉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暴力计算出一颗园世界的坐標。
那会是一个远离银河的纷爭的世界,在那里,他可以为楚墨提供提供极为丰厚的物质生活条件。
可惜啊,前黄金时代的人类,总是嘴上说著一套,心里想著一套。能怎么办呢?
那些变种人离开了秋叶號,前往西格玛之耀的地表。
甲板上依然是那样的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智械络绎不绝,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徒劳的用俄歇矩阵扫描著星球的地表,五十二分钟之后,飞行甲板传来了损管提示。
占下法阵削弱了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之间的帷幕,一个灵能实体短暂的来到了这片星空当他进入现实宇宙之时,甲板上的温度骤然提升,敏感的光学探头瞬间被烧毁。
法阵被破坏了,绘製法阵的鲜血被蒸发,法阵中央的那堆眼球被化为焦炭。
中型变种人的肢体与仁慈之套烧融成了一体,成为了扭曲金属的一部分。
这个实体如流星般衝出了飞行甲板,向西格玛之耀坠落,而后在大气层中逸散。
一股灵能火焰从內而外的在阿赫特身躯上燃烧了起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向舰桥发送了一个坐標。
“废物变种人”,万变思集並未理会阿赫特的死活,而是將观测设备调整后对准了那个坐標。
看著熟悉的敌我识別標识,此时的万变思集才鬆了一口气。
“欢迎回来,军团长。你的状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