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没有回应。
大概还?是在生气。
几分钟后便到家,虞听下车返回后座,打开车门?弯腰抱她,她没有拒绝的动作,抓着虞听的肩膀被?她横抱进了客厅。
将人轻放在沙发上,虞听转身去找医药箱。客厅里两只猫凑了来,仰头盯了冉伶一会儿,往沙发上跳。小猫还?是太粘人,一会儿没见就用下巴蹭冉伶。冉伶回眸看着它们,心软地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将两只都抱进怀里,帮它们顺毛。
虞听提着医药箱回来看到这一幕心软了几分,见冉伶没有在自己闷着,以?为她消了气,不禁勾了勾唇。
蹲下身抓着她的脚看伤势,冉伶没躲,虞听发现她脚底有个被?像是被?石头划伤的两厘米的伤口,隐约还?在渗血。
虞听不禁蹙眉,转身翻找起湿巾和创口贴。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有预料到冉伶会伤心,会哭、会闹。可能?也会离家出走像上次那?样失踪,偏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不穿鞋,偏偏要?这样让虞听心疼。
虞听发现她不仅脆弱矫情,还?有一点儿偏执。
偏执地不能?在她身上闻到一点儿别人的味道,偏执地不顾自己,像是真的会自残。
如果晚一点不找她,冷落她更久,她还?会做什么?
当时瞧她当时走在江边,虞听现在想来,竟有些后怕。
有点恼怒、生气。但也有股莫名的满足和喜欢。
她早就知道冉伶这样玻璃心的性情,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
哄哄就好?了。
“就算再生气,下次离家出走也要?记得穿鞋,不要?伤害自己,都已?经?流血了还?在走路,伶姐姐感?受不到疼吗?”
虞听边说边拿出湿巾,避着伤口帮她擦干净脚上的脏污,用酒精准备往伤口上喷,说:“可能?会有点儿疼,宝贝忍一忍。”
冉伶却没在看她,只是垂眸摸怀里的猫。
酒精喷上来那?一刻还?是难免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虞听出声安抚她,但向来娇弱的女人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一点疼就黏着虞听,虞听的话就像没听到。
还?在生气。
虞听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烦闷。
“姐姐还?生我的气么?”收拾干净残局,虞听站起身坐到她身边。
身畔的女人弯眸笑了笑,笑意温柔,因为怀里的乖小猫发出了呼噜声,主?动翻出肚皮让她摸。花花已?经?被?摸得不耐烦跳走了,嗲妹是一只很乖很会撒娇的猫猫。
要?不是见她眼眶泛着残红,虞听几乎都要?以?为刚才在江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对猫笑,还?无视她。
虞听深吸了一口气,实在受不了冉伶这样的无视,攥住她摸猫的手让她停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自己。有些用力,带着股强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