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必须有金丹大能坐镇,掌控大型灵脉,其影响力足以辐射数乃至整个青州!
这等势力,才是真正决定青州格局的巨擘!他清岚宗,便是一个稳稳的三品宗门。
宗主此举,哪里是应战?这分明是反手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将整个青州的官方势力和修仙界顶层力量全都拉下了水!
到时候,天衍宗面对的,将是整个青州的秩序!
孙长老心头狂跳,脸上露出狂喜与敬畏之色。
清岚宗宗主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是想当棋手吗?”
“本座便将这整个青州化为棋盘,请诸君落座。
我倒要看看,他这区区一枚棋子,要如何在这盘棋上。。。………挣扎求生!”
夜,深了。
天衍宗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巡山弟子手中灯笼摇曳的光。
“希鸿。”白沐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希鸿回过头,看到妻子正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
“你在想什么?”白芸将茶杯递给他,柔声问道。
他转过头,看着妻子清丽的容颜,眼中那化不开的浓重情绪翻涌着。
“我在想此举是否有些过于冒险?”他声音沙哑,“,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我们输了。
如果输了,安儿怎么办?孟家怎么办?天衍宗怎么办?
那些。。。。。。因《烘炉经》而燃起希望的人,又该怎么办?”
他自嘲地笑了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说来可笑,一开始,我哪想过什么天下凡人,更没想过要为谁开创一条继往开来的路。我满心所想,不过是咱们的安儿。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柔软,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静室中那个安静得令人心碎的小小身影。
“我只想让他能像个正常的孩子,能在太阳底下追着蝴蝶跑,会哭会闹,会撒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都是一种奢望。”
“可是,娘子。。。。。。”孟希鸿的语调变了,多了一丝迷茫,也多了一丝滚烫。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些拿到功法后,在泥地里向着我们宗门方向磕头,哭得涕泪横流的老农;
我看到了那些断了手脚,以为此生无望,却在院子里颤抖着扎起马步的老兵;
我看到了那些被仙门断定为‘废柴”,却重新挺起胸膛的年轻人。。。。。。”
“他们的眼神,让我动摇了。”
他缓缓踱步,像是在问白芸,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之道,是守护,是开创,是传承。我以前不明白,现在好像懂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