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小泉点头,“而且我已经让诺亚方舟悄悄追踪资金流向,发现最终收款方是一家注册在冲绳离岛的空壳公司,法人代表的名字……叫‘龙眠’。”
“龙眠?”灰原哀皱眉,“听起来像是化名。”
“不,”小泉神色凝重,“那是飞龙士一脉传承者的称号。每一代继承者,在继位前都要进入深山闭关三年,称为‘龙眠之期’。也就是说,现在操控这一切的,很可能是新一代的飞龙士。”
“所以他想复活心傀,然后呢?”柯南追问。
“目的不明。”小泉摊手,“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心傀成功启动,它将会寻找最合适的‘供能者’??也就是拥有强烈未竟执念的人。而目前东京范围内符合条件的最大目标……”
他说至此处,停顿了一下。
“就是叶才三。”
柯南猛地站起身:“不行!如果让他被抽走记忆,哪怕只是部分情感记忆,他也可能彻底失控!更何况,一旦心傀获得足够能量,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操控宿主,变成纯粹的复仇机器!”
“所以我必须赶在仪式完成前阻止它。”小泉站起身,走向书房角落的一具半成品机械骨架,“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找诸伏高明的哥哥??诸伏月彦。”
“诸伏月彦?”灰原哀一怔,“那位传说中的民俗学者?我记得他十年前就在一次田野调查中失踪了。”
“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关西的影窟遗址附近。”小泉抚摸着机械臂上的纹路,“而且根据诺亚方舟的资料库显示,诸伏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份关于‘梦铁’的封印文书。只要能找到他,或许就能掌握关闭心傀的方法。”
“那你打算一个人去?”柯南语气严厉。
“当然不是。”小泉回头一笑,“我打算带你们一起去。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先答应我不许擅自行动,特别是你,江户川同学,别又想着孤身闯敌营。”
柯南撇嘴:“我只是想救人而已。”
“我知道。”小泉语气柔和下来,“但这次不一样。这不是普通的案件,也不是黑衣组织那种物理层面的对抗。这是涉及记忆、灵魂甚至时间结构的魔法战争。稍有不慎,我们所有人都可能被抹去存在。”
灰原哀静静地看着那具机械骨架:“这就是你说的‘提升战斗能力’的方式?用傀儡?”
“准确地说,是‘改造’。”小泉解释道,“八式机龙原本的设计缺陷在于动力源不稳定,容易过载。但如果我能将一部分心傀的技术逆向应用,比如用微型梦铁核心替代传统电池,或许能让它的反应速度提升十倍以上。”
“风险呢?”灰原哀冷静地问。
“最大风险是梦铁会对使用者产生认知侵蚀。”小泉坦然承认,“就像我现在说话偶尔会出现语法错误一样,长时间接触梦铁的人,可能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所以我只打算在关键时刻使用它,而且必须设定自动断连机制。”
柯南盯着那台机器,忽然问道:“你能控制它吗?还是说……它会控制你?”
小泉笑了:“这个问题,等我真的穿上它再说吧。”
就在这时,诺亚方舟的声音忽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异常魔法波动。来源??铃木财团总部地下三层,B区储藏室。信号特征与《扶桑机关录》描述的心傀唤醒仪式高度吻合。预计仪式完成时间:明日凌晨两点十七分。”
三人同时变色。
“他们动手这么快?”柯南惊呼。
“不奇怪。”小泉迅速打开通讯器,“既然敢用铃木财团的资金做掩护,说明对方至少已经渗透到了高层。也许连铃木次郎吉都被蒙在鼓里。”
“我们现在就出发?”灰原哀问。
“不。”小泉摇头,“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更多情报,尤其是确认矶贝渚是否已被卷入。另外,我还得联系一个人。”
“谁?”
“降谷零。”
房间瞬间安静。
“你疯了吗?”柯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是波本!黑衣组织的卧底!你居然想在这种时候找他帮忙?”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他。”小泉平静地说,“你们忘了么?他曾经是警视厅派入组织的最高级别卧底,擅长心理博弈、身份伪装和危机谈判。更重要的是??他对‘执念’的理解,远超常人。”
他顿了顿,目光深远。
“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体:既是警察,又是杀手;既忠诚于组织,又守护着正义。如果心傀真的启动,第一个能抵抗其影响的,很可能就是他。”
“可他会不会反过来把我们卖给组织?”灰原哀质疑。
“所以我不会告诉他全部真相。”小泉嘴角微扬,“我只会说,我发现了一个可能威胁到整个东京安全的古代机关阴谋,邀请他以私人身份协助调查。毕竟……他也欠我一个人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