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询问室内部。
众多警员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个看起来莫名给人一种像是……会表演两枪天诛国贼的人。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米花町向来都是人杰地灵。
区区多出一个天。。。
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余烬,东京的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城市仿佛一头沉睡未醒的巨兽,呼吸缓慢而沉重。而在它腹地深处,一场风暴的余波正悄然扩散。
叶才三将库拉索安置进车后座,动作轻柔却不失警觉。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肩头的伤口虽已简单包扎,但血迹仍不断渗出,染红了作战服的一角。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异色瞳静静望着他,像是在确认他还活着。
“撑住。”叶才三低声说,“医疗组已在路上。”
东辰会??不,现在该叫**暗夜守望者**了??迅速清点伤亡并撤离旧总部区域。整栋建筑在他们离开不到两分钟便轰然塌陷,烈焰冲天而起,如同一座腐朽王朝的火葬堆。浓烟滚滚升腾,在清晨的天空划下一道焦黑的伤痕。
爱尔兰从第七仓储区赶回,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怒意与不甘:“我们扑了个空,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浜中操早把那儿布置成陷阱,只等我们钻进去引爆诱杀系统。”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死守。”叶才三靠在车边,点燃一支烟,火焰映亮他眼底的冷光,“他在测试我们??看我们会不会按常理出牌,会不会被表象牵着鼻子走。”
“那你呢?”爱尔兰眯起眼,“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叶才三吐出一口烟雾,缓缓摇头:“我只是知道,像浜中操这种人,永远不会把命交给别人来裁决。他会选择自己掌控结局的方式……哪怕那个结局是毁灭。”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消防车与巡逻车正朝爆炸点驶来。但他们早已不在原地。车队迅速转移至位于港区的一处隐蔽据点??一栋外表普通、实则地下三层加固防侦测的写字楼。这里是古河滕早年埋下的最后一条退路,如今成了“暗夜守望者”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基地。
进入指挥中心后,叶才三立即下令封锁所有通讯频段,并启动量子加密防火墙。他知道,从芯片被毁那一刻起,他们的行动就已经暴露在某些看不见的眼睛之下。
潘多拉……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他记忆最深的地方。
三年前,他在哥谭接受训练的最后一周,蝙蝠侠曾罕见地提起过这个代号。那是深夜,雨打蝙蝠洞的岩壁,布鲁斯站在控制台前,声音低沉得几乎融进雷声里:
>“世界上有一种组织,它不杀人,却让千万人因它而死;它不执掌政权,却能让总统跪下求饶。它的成员遍布每一条执法链条、每一个情报机构,甚至……包括我信任的人。它的名字叫潘多拉。如果你有一天听到这个词,请记住:不要追查,不要暴露,更不要妄想单枪匹马去挑战它??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
可现在,潘多拉不仅出现了,还藏在东辰会权力更迭的背后。
“他们为什么要扶持浜中操?”爱尔兰坐在会议桌旁,手指敲击桌面,“一个黑道叛徒,值得动用这种级别的幕后力量?”
“不是为了浜中操。”库拉索虚弱地开口,护士刚为她处理完伤口,她却坚持参与战后复盘,“是为了清除证据,重塑叙事。三年前关西分支灭门案,表面上是古河滕下令,但真正策划的是潘多拉在日本的代理人。他们需要一场血腥清洗,来吞并关西的地盘和资金链。”
叶才三眼神微动:“所以古河滕成了替罪羊?”
“没错。”库拉索点头,“而浜中操,不过是执行者之一。他拿到的‘权限’,其实是潘多拉给予的临时授权。一旦任务完成,他就该被抹除。”
“所以他才急于翻盘。”叶才三冷笑,“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活命。他意识到自己只是棋子,于是想用芯片里的视频反制潘多拉,逼他们承认他的地位。”
会议室陷入沉默。
原来整场斗争,都不过是傀儡之间的搏杀。真正的操纵者,始终躲在幕布之后,冷眼旁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东辰会问,“继续当猎物,还是……反过来成为猎手?”
叶才三站起身,走到主控屏幕前,调出一张全球暗网交易图谱。其中,数条数据流正从日本流向瑞士、开曼群岛、以及南极洲外一艘注册于无国籍公司的科研船。
“潘多拉不怕曝光。”他说,“因为他们早已把自己伪装成‘秩序’本身。警察、检察官、国际刑警高层……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正面硬撼,我们十秒内就会被定性为恐怖分子。”
“所以我们得换个方式。”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不再以黑制黑,而是以‘幽灵’对抗‘阴影’。”
“什么意思?”爱尔兰皱眉。
“从今天起,‘暗夜守望者’不再属于任何实体组织。”叶才三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将解散公开编制,全员转入地下身份。每个人只有一个代号,彼此之间通过动态跳频联络,基地每日更换,行动模式完全随机化。”
“我们要变成都市传说。”他顿了顿,“就像当年的蝙蝠侠一样??没人见过我的脸,但犯罪者会在黑暗中听见我的脚步声;没人知道我们的据点,但每一笔非法交易都会在发生前被冻结。”
库拉索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终于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系统提示的‘宿主’了。”
叶才三也笑了:“系统只是给了我起点。而现在,我走出自己的路。”
就在此时,终端突然响起警报。
一条匿名信息穿透七层加密屏障,直接投射在主屏幕上:
>【发送者: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