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沉醉的时候!
在我们的肩膀相触的时候,我再次回过神来。
是因为一个人苦修,寂寞的时间太长了吗?
不,是他的错!
我执意地这么认为着,希望这种想法能让我的少女心,不,是剑心平稳一些。
“怎么了?”
他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刚才的纠结中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态,令他此刻的语气中流露出几丝担忧。
他在担心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那么温柔又心思细腻,可这一事实仍然令我感到潮水般涌出的喜悦,令我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这么好搞定的人吗?
“啊?呃……”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认识你的执事为什么会拦住我?”
“因为你惹的事太多了?”
“不是!”
我急忙反驳道,难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姑娘吗?他一直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看吗?!
“那是为什么?”
在你面前的阳春可已经是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了!
我决意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成长,于是用心平气和中带着些挑逗——我想象出来的语气道:
“那人说,我身上带着些……你、你的气息……”
随着阳春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感受到体内的血流汩汩地朝头皮涌去,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显然说出这句话所需要的勇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但此刻她的心中并不只有羞涩,虽然不知道银蛇所说的具体是指什么,但“我身上带着他的味道”这一概念令她极为欢喜——这意味着她与飞星之间是有联系的。
飞星无言回首。
他是害羞了?
阳春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仔细瞧着,希望能从那面具下看到些什么。
两人回到茅屋前时,庭中已有二十来个容貌不一,年纪各异的散修在静静等待。
“我在此地化名咫涯,人前真人需以此名相称。”
飞星说着便松开了手。
啊……
手掌失去了他的包裹,阳春心中生出些不舍。
那位银蛇虽然和紫绡夫人似乎有些不对付,但终究是青月阁的人。
在这个节点,他放阳春来我这吗?
还有气息,自己并未与阳春进行过夫妻之实,本以为不曾在她体内留下什么,然而在两人为数不多、程度不深的亲密接触中,确实有几丝花雾混合了他的仙气进入到了阳春体内。
那细微得几乎若无,自己之前从未察觉,还是刚才听了阳春所言才意识到,结果银蛇竟能发现吗?
飞星默默想着这件事,走向了领头的棠薇。
棠薇道:“我们势单力薄,目前能赶来的就这些人了,望仙君不要嫌弃。”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召集到这么多人,可见她个人在散修中的影响力颇为可观,此刻她说话的语气与神态也确实沾着点儿洋洋自得。
散修们打量着他,好奇、警戒、担忧、漠然,总之神态各异,或许是因为逍遥海上戴面具的大多不是好人的刻板印象,其中紧张的占比最多。
飞星道:“诸位放松便是,我想向你们打听些事情。不浪费你们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直接一件件问了。”
“仙君请讲——”
飞星点头道:“好。第一件,流焰城飞凰宫内养着许多散修,时间久了,那些散修中也分出了好几个派系,其中有一个头领名叫旬观。我想知道,他与外界哪些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人群间一阵骚动,不知是为他调查的方向牵扯到流焰城而不安还是什么,不过很快,便有一名看着四十上下短须书生模样的上前道: